今日法律重述·净化城乡污水：污染者担责原则适用的范围

  2024年12月7日，《今日说法》播出的“守护珠江·净化城乡污水”引发了社会关注，如：江心岛的居民为何不承担治理费用等；欲知其中缘由，还得从当地居民反映的渠水质量上的问题说起。

  2024年初，江门市蓬江区荷塘镇部分居民向镇政府反映，附近水渠水质较差，散发恶臭；与此同时，佛山市顺德区均安镇部分居民也有相同的举报。

  江心岛三地交会，除了有荷塘镇、均安镇外，还有一小部分区域属于中山市；居民反映的这条水渠由荷塘镇和均安镇于1970年人工开挖而成，通过海州水道最终汇入西江。

  2024年4月，最高人民检察院对珠江流域水环境公益诉讼正式立案，监督领域之一包括城乡水污染；江门市检察官用航拍取证发现，受污染水渠上游呈乳白色，下游部分水体发黑。

  检察官对涉案水渠水质进行仔细的检测：指标严重超标，部分水体甚至达不到5类水标准；调阅21年以来检测结果：沿渠企业三年多没有超标排放的行为，如：铝业公司的房东袁先生将污水收集处理达标后再排放。

  6月28日，江门市检察院对水渠污染以公益诉讼立案，并与市生态环境局进行了几次磋商；最终认定排污主体有多个，包括了塘溪村工业集聚区，均安镇的潲水油加工点养猪场；……

  首先是控源截污。封堵水渠上游荷塘镇的铝业公司两个排放口，增设管网进入市政管网集中处理；厂区房东难以接受，经过反复沟通，袁先生最终答应出钱进行改造。

  第二步是清淤疏浚。最终荷塘镇政府出资清理辖区内400米水渠的淤泥，耗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黑色淤泥全部挖走；荷塘镇清淤之后，下游的顺德区均安镇也开始了清淤的工作。

  2024年10月底，检察官们再次航拍取证：半年前的黑臭水体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泓清水；此案例是检察机关治理珠江的一个缩影，有人可能要问，袁先生和荷塘镇政府承担费用是否有法律根据？

  《环境保护法》第五条规定了几项原则，如：公众参与、损害担责原则等。多数人对公众参与等原则容易理解，如：举报环境污染可以评价为公众参与；但由于市场主体势力较强，举报还可能受压制，如：山东淄博市一男子“投诉环保事件”被打断肋骨获得赔偿后，当地司法机关以敲诈勒索追究了其刑事责任。

  目前多数人对环境破坏中的损害担责原则还缺乏理解，即：认为超标排污才承担损害赔偿责任；污染者担责原则，是指造成环境污染和环境破坏的危害后果和不利影响的责任归属的根本原则。任何排污未达到生活标准均可能承担相应的责任，如：袁先生处理的污水未达到生活用水标准，造成他人损害的仍承担赔偿责任。

  有人可能要问，居民生活垃圾污水并未达到生活用水标准，为何不适用污染者担责原则？在本文看来，环境与发展可能是一对矛盾，基于自然人的生存权，居民污水排放即使未达到生活用水标准也不能追究责任；但企业排污应当例外，2018年国家据此制定了《环境保护税法》，根据第二条规定，纳税人不包括自然人。

  根据《环境保护税法》第四条规定，不缴纳相应污染物的环境保护税的条件为，向依法设立的污水集中处理、生活垃圾集中处理场所排放应税污染物的。排污尽管符合排放标准，但未达到生活用水标准，袁先生直接向水渠排污仍需依法纳税；倘若累计计算，袁先生缴纳税收的数额可能远超于铺设管道的费用。

  上述第四条规定的“生活垃圾集中处理场所”意味着，开发住宅楼，任何房地产商有义务铺设管道将居民的生活用水排入生活垃圾集中处理场所，否则需承担纳税义务。

  有人可能要问，袁先生通过管道向污水集中处理场所处理污水是否免除纳税义务？仅解释第四条的文义，多数人可能认为袁先生免税；但通过《环境保护税法》第十条体系解释，袁先生仍要缴纳污水税，如：纳税人安装使用符合国家规定和监测规范的污染物自动监测设备的，按照污染物自动监测数据计算等。

  根据《环境保护税法》第五条规定，依法设立的城乡污水集中处理、生活垃圾集中处理场所超过国家和地方规定的排放标准向环境排放应税污染物的，应当缴纳环境保护税；有人可能要问，处理场所又如何“营利”呢？

  此为税费使用讨论的话题，如：《城市房地产管理法》第十九条规定，土地使用权出让金应当全部上缴财政，列入预算，用于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和土地开发；《环境保护税法》尽管没有规定税的使用，但在本文看来，环境保护税至少要包括城乡污水集中处理和环境治理。

  在现实生活中，由于城乡污水集中处理场所设立在先，《环境保护税法》据此规定了“依法设立”；这里的依法设立，应理解为《民法典》第九十六条规定的特别法人，即：不得设立为营利法人，此为荷塘镇政府承担费用的法律根据。

  有人可能要问，目前多数税法为何不规定税收怎么样去使用？如：烟草税等。长期以来，除了交易税外，国家对不动产没有开征税收，对矿产资源没有采取竞拍等制度，税收和财政收入与其他几个国家，或者地区相比明显减少。

  例如：不动产未开征税收，土地增值收益主要归其他资本所有，不少群体成为“拆迁专业户”；再如：矿产资源未竞拍，获得矿业权一般意味着“发财”。

  《矿产资源法》已修订，但对不动产开征税收还有争议，如：税收法定原则等；“税收法定”始于1215年的英国《大》，对国王征税作了明确的限制。

  现代社会，倘若再将国家，或者政府理解为“国王”可能与国家社会化不符；突破利益已固化的藩篱，还要从理论上分析税收法定的含义：

  发达国家是否对不动产征税，税种如何等，此也是讨论“守护珠江·净化城乡污水”的法治意义之一，依法征税，国家社会化等公益事业可能加速实现；相反，净化城乡污水等环境治理可能缺乏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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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时间2025年1月17日，以色列安全内阁经会议投票，批准了加沙地带停火和被扣押人员交换协议。这一消息，犹如给巴以民众吃了一颗小“定心丸”。自前两天的停火协议公布以来，他们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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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环球时报 【环球时报驻韩国特约记者 黎枳银 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韩雯】19日凌晨，韩国首尔西部地方法院批准对被逮捕总统尹锡悦的拘留令。韩联社称，距离尹锡悦宣布紧急已过去47天，他成为韩国史上首位以现任总统身份接受拘留调查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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